语露

2018年6月18日 天气:阴

深夜,一个人的世界杯。

并不懂球,只是喜欢这种暗夜里银幕闪烁,银幕那头的世界欢呼雀跃激烈奔逐而我独静默的反差感。

三天的小长假转瞬即逝。家中的氛围如每一个假期一样,照旧令人窒息。我困于其中,无法挣脱,无处表达,只能一个人承受,承受这么荒凉寂静的人生。

但这种承受或许也是好事——至少,每当疲惫到撑持不住的时候,我还可以到这种承受里寻找平衡与慰藉,告诉自己生已如此艰难,暂且歇歇脚松松绑吧,别总对自己那么苛刻。

与此同时,我逼迫自己恢复记录和自我对话。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一些事情,如警报一样昭示我,生活的重心不可太过集中,不可孤注一掷,必须重拾记录,尽快养成这种能力,去对抗随时都会袭来的巨大的无助和孤独。

人生的苦难从来都不可避免,但这绝不是沉沦的借口。反之,你必须无畏迎击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仍旧无所畏惧,仍旧快步前行。

即将外出。

让妈妈帮着找出了小笔记本、工衣、脖套、口罩之类的必备品,行李箱也从储物间里推了出来,把手上,厦门之行的托运标签都还没来得及撕掉,又一段行程就即将开启了。

人生如逆旅,我亦是行人。这匆忙不已仓皇不已潦草不已的人生。

桓桓在电话里问我需不需要工衣,我说不用操心,家里有,只是不大合身。

深夜,桓妈再度哐哐哐凿门,没进屋就伸进来一只无纺布袋子,里面卧着一套崭新崭新的170号工衣:“桓桓打电话啦!说你要工衣!”

——和上次拔牙后被桓桓“指使”的突然探望如此相像了。

日子纵使荒凉,但仍被人惦记与爱着,我知道,我知足,我记得。

晚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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