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露

2018年6月13日 天气:晴转瓢泼大雨
夏天已经十分旺盛了,空气不是热,是烫,隔着衣服灼烧皮肤的烫。
党校学习,一周,忙乱的脚步停歇下来。尽量让自己心无旁骛地沉入课程本身,还是能学到东西。
只是,班上大部分学员的态度实在是令人无话可说。视频资料里的语音本就已经十分模糊了,叽叽喳喳明目张胆丝毫不加避讳的聊天声仍旧此起彼伏。而且,在课间休息时分,那些关于家长里短工作琐事的闲聊仍旧没有停止,女人的声音,尖利,快,满满的压迫感,割心。
怎么做到的呢,实在令人无法理解。你可以不听课,但请不要剥夺他人听课的权利。
因为培训,骑车的路程忽然从一年年习以为常的路线里剥离了出来。陌生的风景刺激记忆,我忽然想起这路线就是文肖当年日日上学放学的哭了。
于是我无比清晰地在脑海里摩画出,年轻的他如何把瘦削的身体伏在单薄的赛车上,后背微微笼起;如何直视前方目空一切风驰电掣;如何经过我如今经过的一切风景。他的年轻的孤寂的不可打扰不可侵犯的脸,从未如此清晰地浮现在眼前。
路的尽头,当年是一座交通岗亭,亭子的四周有四展不停闪烁的红灯。一个午后,我在这亭子旁等着过马路,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高高飘飘的呼喊。一切从这里开始,路口的偶遇也成了我当年日日夜夜最大的期盼。
如今,这里被中原金街的入口取代,色彩斑斓,甚至艳俗,透露的全是寂寥与荒凉。
高考后,被占据考场的孩子们很快复课,报社旁的小巷里重又塞满了叽叽喳喳的孩子们。
一个小女孩穿雪白雪白的带精致蕾丝网纱花边的短筒袜,锃亮锃亮的黑皮鞋,承托着细细的小腿,精神极了好看极了。分分明明简简单单的黑与白,无比巨大的反差,唯有小孩子才能心安理得兴高采烈地把它穿得如此好看。
当年我上小学时,每逢文化艺术节等大型活动,班上漂亮乖巧优越的女孩子们,都这样穿。
时间,竟然已过了快20年。
累,疲倦,但要有动力,要有希望,这一点任何时候都不能变。
有树的地方,有水的地方,就一定会有磅礴的炎热中遗世独立的无比珍贵无比坚定的清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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